性本欠虐

看点闲书,写些杂事
吃的杂,写的杂
爬墙可快,肝文随心
积极废人,根正苗红
闲云野鹤,自娱自乐
为人师表,不能太浪
藏着掖着,切开黑黄
斯文败类,人模狗样
性感老液,每日都忙

【池陆】今天陆一诺锯床腿了吗?

陆一诺背着书包坐上池震的车,一路上沉默不语。陆离正准备将一枚西兰花夹进一诺碗里头,一诺突然站起身,那小小的身躯突然迸发出惊世骇俗的话语:

“爸爸,我想学拉二胡。”

陆离夹着的西兰花“咚”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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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还得从早上说起。幼儿园从专业音院招来几个人长得漂亮,琴演奏得好的女生,说是响应新中国时代主旋律,弘扬民族特色传统。不知是被稀奇的民族乐器迷上了,还是被漂亮姐姐的外表蛊惑,一大帮孩子扬着头对着大姐姐们持以崇拜的目光,举着小手像个饿急了抢食的小鹰“我要学我要学我要学......”。幼儿园的特色课程恰巧又添加了民族乐器这一档兴趣课,一诺是班里头最积极的那个。

于是,对于该不该送一诺学二胡的事情,两夫夫进行了严峻的探讨。

“难得一诺喜欢,就让她学吧。”池震把一块牛肉夹进陆离碗里。

“不行。”陆离把那块牛肉夹回池震碗中。

“一诺喜欢啊,喜欢就让她学呀?”

“孩子都是三分钟热度,上次给她报的绘画班,她后来不也没去。”

“音乐激发孩子潜能,3-6岁是音乐启蒙的黄金期。”

“一诺手指都没发育好,能拉那玩意儿吗?”

“音乐家都是三四岁就开始练琴,最后一举成名的啊。”

“你打娘胎听胎教,我怎么没见你脑子机灵。”

“靠......陆离你把话给我捋明白喽!”

一诺下了饭桌连忙躲进了屋子里,心里头想,“爸爸和池叔叔今天又打起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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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离最后还是妥协了。

陆一诺是真的想学二胡,一连萎靡了三四天,池震拿着她最爱的费列罗,她竟然无动于衷。

在一诺忘记吃巧克力的第五天,陆离说,“要不,给她弄一把吧。”

两人带一诺去乐器城,一排排二胡挂在琴架上就像刑具,陆离看着头疼。

“这两款怎么卖?”池震道。

导购小姐:“左边这个一万八,右边这个一千八。”

池震惊愕,“我瞅着两个一模一样,你忽悠我做什么?”

导购小姐“左边这个是紫檀木,琴筒用的是野生蟒皮。右边是桃木,琴筒是人造革。”

“... ...”

池震想,两把长得差不多的二胡都能分个三六九等,现在小孩子的钱真好赚。

池震弯下腰对一诺说,“每做一把蟒皮胡,就有一只小蟒蛇失去它的妈妈。老师说我们是不是要爱护野生动物?要不我们选右边那个人造皮吧。”

小姐插嘴,“哎呀两位先生,一分钱一分货,不同材质的二胡,拉出来的音色是有很大不同的,你听听这紫檀木拉的就是不一样。”

陆一诺最后还是抱着她一万八的“野生蟒皮紫檀木二胡”回了家。弦是原先就装好了的,上了池震的车就开始鼓捣起她的第一把乐器。拿着弓子有模有样的拉起二胡,陆离坐在副驾驶扶着脑袋。

“池震,我后悔了。”

“别介啊。我看一诺挺有潜质的,一万八的二胡,能被她拉出一千八的声音。”

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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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好第二天下午便是幼儿园的器乐兴趣班,陆一诺一大早兴高采烈的带着她的二胡上了幼儿园。陆离审了一整天的犯人,回到家累得精疲力竭。

“爸爸,我今天学了音阶!”说完便掏出二胡拉了起来。于是咯咯吱吱地响起“咿呀咿呀”的声响,仿佛有人恶意放慢了锯床腿的速度,又像是半年没剪的指甲在粗糙的磨砂纸上划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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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他妈是什么物理攻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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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离和颜悦色的听完一诺拉琴,笑着说,“一诺真棒,我相信以后会拉得更好听,现在去洗手吃饭吧。”

正说完,“咔哒”一声,池震旋了门把手进来。

“池叔叔!我要给你拉我新学的音阶!”一诺说完,便奔过去牵池震的手。

“... ...”

“哟,那我得好好听听!”

于是一诺开始拉音阶。

好容易拉完一遍,一诺觉得不满意,还想再拉一次。

“一诺,别练了吃饭吧......你池叔叔他冷。”陆离扯过池震的胳膊,连手毛都在惊恐的战栗,“让池叔叔吃口热饭暖暖身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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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一诺是抱着二胡睡的,陆离蹑手蹑脚扯了她的二胡,给她掖好被角,关了灯轻轻退出去。两人把二胡放在桌子上,就这么静静的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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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刺激了吧。

刚刚那声音是这个外表清秀的玩意儿发出来的?

我们要不要把乐器偷偷拿去退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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局里人都知道陆离的女儿陆一诺小小年纪学起了二胡。

“学音乐就得从娃娃抓起!”

“陆队长有远见。”

“音乐提升女孩儿整体素养,我赞成!”

池震笑笑不说话,陆离心道,“那些叫好的我建议你们帮我带半天陆一诺,就晚上吃饭前。”

恰巧局子里进了个杀人藏尸的犯人,死活都敲不开嘴,陆离审了一整个上午,他对着陆离直打哈哈。

“你们到头来还得求我,警..察也不过如此啊哈哈哈。”

陆离一脚便踹翻了凳子,他满腔的怒火又不能用拳头发泄在这犯人身上。一气之下,跑到控制室,插了手机连接线开始对着这犯人循环播放“陆一诺三次拉错音的小星星”。你不说是吧,我就让你体验我带娃的崩溃。

二战时期,德国纳粹在集中营内做过的实验,不断的给囚犯听一首音乐,就算再美妙的音乐经过无止尽的播放,都会对囚犯产生极大的精神压迫,最终导致精神崩溃,是一种生不如死的酷刑。

“师哥,够狠。”鸡蛋仔举起大拇指,“这声音哪儿来的?”

“......陆一诺锯床腿。”

起初犯人表现正常,到了快第四个小时的时候,犯人开始捶胸顿足,以至于以头抢地。鸡蛋仔和陆离冲进去的时候,犯人额头已经撞出了血。

“我说,我全都说。”犯人的脸极度狰狞,“我求求你们把这声音关了吧。”

陆离觉得,自己还能在家存活,实属不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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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两个月,小一诺的琴技长进了不少。陆离不再隔空捂耳,池震的手毛也不会战栗了。

后来他们发现,这不过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惊悚的声音罢了。

那日,幼儿园从音院又招了几个西洋乐的漂亮女学生来这儿当助教。当晚陆一诺从幼儿园回了家,久违的闷闷不乐。

“爸爸,池叔叔,我不想学二胡了,我想学拉小提琴。”

陆离与池震难得的一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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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!!!!”

【END】

关于这个梗:今天去考级点当考官助理,一口气听了十几个二胡,二胡初学那是真的听觉魔法攻击。进门坐那儿是一个个听,出门场外就是一群人一起走音,群魔乱舞。到现在也没缓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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